[转贴]主题：关于糖的故事……

ivanely

他站在我身后，过了很久，才轻轻地说，“听说，爱吃糖的人都缺乏安全感，都深深的渴望爱。”他问我，“你是吗？”
我不说话，仍一心一意地吃着那根糖，仿佛我的世界，只有这一根糖的甜美。

甜蜜蜜
文/衣露申

1
我咬了咬笔头，眨巴眨巴眼，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恶狠狠的在纸上写。
“我，于锦瑟，最喜欢的人，糖果贩卖商。最讨厌的人，所有道貌岸然的牙科医生。”
我把纸头挂在飞镖上，眯眼单手掷出。
正中靶心，十环。
2
[我拿根笔在纸上划拉，画着明天就要交上的插画稿子，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拼命的在桌子上那一堆玻璃罐子里摸摸索索，摸到一颗中意的糖就赶紧把它放到嘴巴里。
阳光照在那些罐子上面，闪闪发光，我觉得自己刹那间富有如同所罗门王。
我有好多好多的罐子，它们一字排开在我的桌子上，窗台上，窗头上，在我可以碰到的每个角落。每个罐子里装一种糖果。牛奶糖，水果糖，软胶糖，立波糖，太妃糖，泡泡糖。它们各有各的家，相亲相爱，永不吵架。
我爱糖。因为没有什么比它们更美丽甜美的了。
世界已经太苦涩，容我再多吃一粒糖。
我妈走进来，打扮的高贵的跟伊立莎白女王她妈似的，脚底下穿一双五厘米dior的鞋子，她也不怕摔着。她看我又在那里摸索着偷吃糖，忍不住又抱怨。“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呢？老穿的破破烂烂，还这么爱吃糖。你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她管我的白衬衣，布裤子，叫破烂。
我看都不看她一眼。难道叫我跟她一样，整天穿着Prada的裙子，跟我爸挨个酒会乱逛？我宁愿穿老好布裤子歪在糖堆里。
她讨厌我吃糖。
小时候写命题作文，题目是你最喜欢的人。我枉顾了我妈期待无限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写了糖果店里卖糖果的大叔，热情洋溢天花乱坠的歌颂了他。在幼年的我心里，那大叔简直高贵一如上帝，手里拿个小铜勺，想给你盛多少糖就给你盛多少。我妈特沮丧特不忿特心理失衡，咬牙切齿要把我打包送给那大叔去。
我赶紧把画稿收拾了，随手挑了个糖罐子抱着走人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她再说下去，一定会搬出小时候我为了争最后一包糖果推倒排在我前面的小孩，害人家那孩子跌了额头缝了三针才好的糗事，以及更多更多匪夷所思的往事，全令我尴尬异常。
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一定是她杜撰了出来专门来攻击我的。
3
我抱着一罐子奶糖走去了医院，悄没声的挂了个牙科的专家门诊，坐在候诊室里老老实实的等着。
昨天我爸在饭桌上很严肃的跟我说，“于锦瑟，你要是再不赶紧把你那一口破牙收拾收拾，我就再也不给你带糖了。”
因为昨天晚上我的牙又一万零一次的疼了。我就坐在饭桌边上，边哼哼唧唧边骚扰他们吃饭。我牙疼了吃不了饭吧，你们也别想吃。
我爸那么严肃叫我全名了，还威胁不给我从国外带糖了，可见问题是很严重了，上升到阶级高度了。
他带来的那些糖多好啊。德国糖和日本糖都很漂亮。俄罗斯的黑巧克力也不错。还有我最爱的瑞士糖，用彩色的蜡纸包着。香，不太甜。每颗糖都带一点薄荷的清凉，化在嘴里跟瑞士的那些雪山上的雪似的。他要是不给我带糖了，我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今天我赶紧乖乖的来看牙。
轮到我了。我赶紧低着个头灰溜溜的进去。
根据我看病的经验来说，一般牙科医生的态度都尤其的差，看你的眼神都透着幸灾乐祸。还会说话，谁让你平时专图嘴巴享受呢，吃甜的酸的凉的，看现在牙齿造反了吧。
整个医院就两个科室的医生有这种眼神。
一个是牙科，一个是妇产部专管流产的那一科。
进门一抬头，竟然看见一位大帅哥，简直是医院里的一朵奇葩。
高，且瘦。剑眉星目，并且全身都有一层安静的斯文气质。
我心里一乐，忍不住咪咪的笑起来，露出了我那有五个小黑洞的一排牙。
但我并没有见色心喜，忘了正事。我狠狠盯了帅哥几眼，过了点眼福之后，转头寻找医生。咦，医生呢？
我又退回到门口看看，杜莞尔医师。没错啊。
我又走进去。
那帅哥正饶有兴趣看着我一个人来来回回的折腾。
我指着他问，“难道你就是医生？”
他点点头。
我呻吟一声。我挂的可是专家号哎，比平时贵三块钱呢。专家不都是有经验的老爷爷么？竟然碰上个这么年轻的帅哥。根据美女都胸大无脑的经验来看。我那三块钱今天恐怕要打水漂了。
我怨恨的神色大概很明显。帅哥医生冲我抱歉的笑一笑。我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已异常熟练的姿势爬上了看牙医专用的那张造型奇特的椅子。
我有点不放心的叮嘱，“不会用那种会吱啦吱啦响的电钻钻我的牙齿吧？”我很怕那种电钻，每次钻的牙齿都酸了，害我老不由自主流一大堆口水。我可不想当着帅哥的面出丑。
他又笑一笑，保证说不会。
我放心的张开嘴巴。
他笑起来时，总是眼睛先眨一眨，一弯，嘴角才翘上去，特别的好看。还有，他垂下眼睛时，我看到他的眼睫毛，很长很长。我在心里嫉妒地想，一定没有我的长。
我非常的自得其乐，心里琢磨着下次一定要再挂个帅哥的号，这样就算麻醉药一不留神失效了也可以暂时止痛。
他打开一盏照明灯，看了看我的牙齿，又笑起来。
他说：“你的牙齿都被蛀成一个地道了。”
呃，我愣一愣，没听懂。
他又说，“地道战，你看过吧。你的牙齿就像冀中平原一样，被蛀虫吃出了很多地道。”他拿出一个长柄的工具顺着我的牙齿挨个指过去。“喏，这个是蛀虫的休息室，这个是游戏室，这个是厕所。”
还有厕所？
我瞪他一眼，啪唧一声闭上了嘴巴，差点咬着他的手。
我满脸不高兴的爬下椅子，抱起我的糖果罐子，准备走人。
他在我背后轻轻的说：“你的牙齿治得好。”
我转过身，他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啮咬，一下一下，又一下一下。
不过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种眼神，不止是温柔。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笑了，“不过，我从来没有打算治好它们。”
4
我爸从日本给我带回一盒限量版发行的巧克力。
褐色的皱皱的瓦当纸盒子里，只有一块巧克力。用雪白的薄薄的绢纸裹着，上面绘着艺妓苍白的脸和纷天漫地的樱花。中间以一根细细的银丝带系着。
纤弱，美，似浮世绘，亦或是川端的文字。
我乐得屁颠屁颠的，准备去给苏嫣然炫耀炫耀。等到她跟在我后面恳求我，叫我好瑟瑟姐姐，我才会分给她。
苏嫣然，长我四个月，热情的射手座。我们好像五岁上就认得了。从此形影不离，狼狈为奸，祸害四方，怨声载道。
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跟一个据说很有名的老头学画画，水粉静物。老师下来检查作业。看到我的画时，唔唔连声，笑容满面，只差没称赞我是天才美少女。等到拿起她的画来，我偷眼看到那老头的手都颤了。我急忙伸过头去看。那日作业明明是水果静物写生，可她明明画的是一团被刀戳得烂烂的卷心菜。
结果后来我就名正言顺的做了插画师，画一期稿已经够一个月过活。她学画不成，就去念了个和画画没一点关系的医科，竟然也做了胸外科最年轻貌美的主刀医生。
可我发誓永远不找她去看病。
我怕她动手术时趁机挟私报复，把我的心肝肺腑都划拉的像一棵烂烂的卷心菜，然后再给我塞回去。
我还想多活几年，多吃几粒糖。
我一边颠颠地走在嫣然独身公寓前的那一条木棉道上，一边想着让她怎么好好地恳求我，说尽甜言蜜语我才故作矜持的分一半给她。
想到会心处，我嘿嘿的狰狞怪笑出声来，路边行人皆侧目掩面而逃。
嫣然也爱糖。
我们总是一起去买透明的波肯罐子装糖果。我们几乎走遍了这个城市每一个角落去找最好的糖果铺子，以及各家馆子最最美味的甜品。
但这样的嗜糖，她竟然仍有一口雪白坚固的牙齿，冷热酸甜，想吃就吃，让我嫉妒得发狂。
可见世事不公这回事，是有的。
我抬起脚，一脚就狠狠地踢上了嫣然公寓的门。
她家的木门，已经让我踢坏了三个了。
我扬起头，得意洋洋地准备等着嫣然扑上来，热情拥抱我，然后接受她的谄媚赞扬。
可是有点不对噢。
客厅里竟然有两个人，这会正齐刷刷地看着我。我高高抬起的脚慢慢放下来，嘴巴张成了一堆省略号里最大的那一个。
一个男人噢，一个男人出现在我们美貌高贵但对异性从不假以辞色的苏大医生的单身公寓里噢。
咦，我竟然没有看到他们深情拥吻之类的镜头。我表情有点孤寡。但马上，我的脸上又焕发出因为可以八卦而兴奋莫名的神采。
我马上笑眯眯地走进去，以一种深情温柔你最好老实交代不交代我就让你死的很惨的眼神看住嫣然。
她立时明白我在想些什么，把我提溜到一边，翻个白眼，“姑奶奶，求求你收起你那一脑袋色情思想吧，他是我哥。”
“对，”我笑嘻嘻，“情哥哥。”
她脸都绿了。“真是我哥，双胞胎哥哥。你忘了。我五岁时我爸妈离婚。他归我爸爸，我归我妈妈。”
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我刚认得她，不久她哥就跟她爸离开了，我竟差不多忘了。
我瞟了她哥一眼，吹一声口哨，“你哥蛮帅的哦。”
“花痴，”她恶狠狠地骂，“除了糖果和花痴，你脑子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我笑眯眯又看她哥一眼。咦，那个帅哥，好像，好像，有点眼熟。
我又走近两步。
啊。我忽然惨叫出声来。原来是他。那个好死不死，害我气鼓鼓走出医院的死牙科医生杜莞尔。所有道貌岸然的牙科医生的典范。
是，他们兄妹连名字都有暗示。莞尔是夫子笑，嫣然是美人笑。只有我这种猪脑袋才会无视而不加以任何联想。
可我的心里，不知为何竟有莫名的欢欣。
杜莞尔走过来，轻轻叫我，“于锦瑟。”
我硬着头皮应一声，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眼睛又弯一弯，一笑，“若真心想打听一个人，自然打听得到。”
我脸红了。
他离我很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睫毛，长长，忽闪忽闪。还有他的眼睛，浓黑似墨，像一粒最最好看的话梅糖。
我的面孔忍不住又红了，于是恶狠狠在心里怒斥自己一句，“花痴！”
他轻轻问我，“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愿意修理你的牙齿？”
我侧过头，干笑两声，“你和嫣然怎么不同姓呢？哦，我知道了，你随父姓，她随母姓是不是？”
他仍坚持问我，“为什么呢？”
我仰头看天花板两次，左顾右盼三次，摸鼻子无数次，他仍温柔地，坚定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嗫嚅着，半晌，侧过头，轻轻的说，“我想留着它们，等到心痛的时候，它们的痛，就可以抵御心的痛。”
他沉默了。
我低下头，心底不知为何，有什么，很温暖的，悄无声息地慢慢流淌而过。
一回头，忽然就瞟见了嫣然已经贼兮兮地拆开了我的巧克力，美滋滋地吃着。
我立时把杜莞尔扔在脑后，扑过去，扼住嫣然的脖子。
“吐出来吐出来啊，你还没可怜巴巴的恳求我叫我好姐姐呢，吐出来啊，我不许你吃，死卷心菜。”
“色色，你带来不就是给我吃的。”
“我是瑟瑟，不是色色。死卷心菜。”
“我也不是卷心菜，臭色色。”
“还不知道是谁把橘子苹果画的像一堆破卷心菜呢，不叫你卷心菜叫什么。”
“你也一样，见到帅哥就站住不动流口水，不叫你色色叫什么。”
我们两个一叉腰，很有气势地一起冲杜莞尔大喊，“杜莞尔，你来评评理。”
他拿份报纸坐在那里，一副泰山崩塌他也不会变色动摇的神色。
5
我吃着一个有巴掌那么大的棒棒糖，上面有一个咪咪笑的娃娃的面孔。我慢慢地走去牙科。
杜莞尔正在里面忙着为一个哭闹的小孩子看牙。他不知说了什么，那小孩子忽然破涕为笑，乖乖地配合他。他亦微笑了，神情安静，没有一丝不耐。
我把面孔贴在玻璃上，忍不住也笑起来。
他看完了牙齿，把小男孩从椅子上抱下来，叮嘱他说，“以后不可以再吃那么多糖果了。”一抬头看见我走进来，“不然就会像那位姐姐一样啊。”
小男孩看一看我，我眦牙冲他笑笑，他果然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来。
我脸拉得长长的，大咧咧的坐下来，“可否停止拿我当反面教材？”
他狡黠的笑，“可以，直到你让我治好它们为止。”
老好人也会调侃人。我扭过头，不理他，一心一意舔我的棒棒糖。
他站在我身后，过了很久，才轻轻地说，“听说，爱吃糖的人都缺乏安全感，都深深的渴望爱。”他问我，“你是吗？”
我不说话，仍一心一意地吃着那根糖，仿佛我的世界，只有这一根糖的甜美。
半天，我才咳一声，低下了面孔，缓缓地说。
“开头，我的确只单纯留恋糖果的甜美。直到，我长了第一颗蛀牙。”
“我牙痛的时候，平时很忙很忙的父母就会很关心我，我就很快乐。”
“是有一点可耻啦。可我仍靠这五颗蛀牙，得到了很多很多的爱。”
“我很怕，如果治好了它们，你们就会不再那么疼爱我。”
我转过头，轻声问他，“你明白么？”
他笑笑的把眼睛眨呀眨，像一颗星，高高悬挂，指引方向。
我也忍不住随他笑起来。
我坐在他面前，抬起头看住他，忽然看见他的发际间有一点疤痕，很细小。
“怎么弄的？”我指给他看。
他笑一笑，“小时候去买糖果，被一个心急难耐的小女孩推倒了摔的，当时真疼，差一点哭出来。”
我笑容有点僵。呃，这个世界，不会有这么大的巧合吧。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一家喜欢把糖果放进半人高的玻璃罐子里的糖果店，里面有一个和蔼的大叔？”
他想一想，“好像是。”
“是不是当时只剩下最后一包糖果了？”
他点点头。
我一步窜到门后，“杜莞尔，你是否能发誓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凶我，不骂我，不记恨我？”
“什么事？”
“你先发誓啦。”
“好，我发誓。”
“呃，其实，嘿嘿，那个，那个心急难耐害你破相[的那个小小美少女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本姑娘我。”
6

“于锦瑟，想想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你怎么忍心拒绝我。”
我很委屈，“杜莞尔，你说话不算，你说过不记恨我不凶我的。”
“我没凶你，我只是在请求你。”他笑。
我当时还把他当成斯文儒雅的好人呢，真是瞎了眼了。
他正拿着一只淡蓝色的小盒子，上面用白色缎带打着小小蝴蝶结。那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Tiffany。他就在那里晃呀晃的边威胁我边诱惑我。
“对呀对呀，错过了以后你就再也碰不到这样大的钻石了。”嫣然也在一旁帮腔。
我瞪她一眼。这姑娘，她老觉得她哥哥什么都是好的。其实那钻石一点都不大，才一点几克拉而已。但做工精致，十分典雅。
我瞟了一眼，有点心动。
“而且，你当我嫂子，我就不用担心将来和她吵架不和睦了。”她笑眯眯。
“那是因为我们两个和睦相处相亲相爱从不吵架么？”我嬉皮笑脸凑过去。
“不。反正平时你也和我吵，嫁给他做了我嫂子还是要跟我吵。从头到尾，我只要和一个人吵架就可以了。比较省事，不吃亏。”她义正词严地推开我。
我白她一眼，又看一看杜莞尔，“还有什么别的优惠条件么？”
“有，”他又那样动人心魄的笑起来，“终身无限量糖果供应。”
“还有么？”
他想一想。“终身专人牙齿护理。”
“还有么？”我犹不满足。
他笑笑，凑在我耳边，“还有，即使你没有了蛀牙，也不会消失的爱。”
7
飞镖盘靶心上的那张纸还在。随风飘摇。
上面用很妩媚很软绵绵很甜蜜蜜的字写着：
“我，于锦瑟，最讨厌的人，所有道貌岸然的牙科医生。最喜欢的人，道貌岸然的牙科医生，杜莞尔。”
<SCRIPT>document.write(bgCol=="#ffffff"?"自:Club.ChinaRen.com":"");</SCRIPT>

ivanely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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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卡维纳吉 发表于 2005-7-16 19:57:42 :
楼主是女人么，要是我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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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男人～，你就不看我帖子啦？？

哼～～

 

ivanely

嘻嘻，帖子仔细看下去很好的哦～～

可是～～

为什么大家都不来看捏～～

郁闷啊～～

太阳上的水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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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ivanely 发表于 2005-7-18 20:35:28 :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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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卡维纳吉 发表于 2005-7-16 19:57:42 :
楼主是女人么，要是我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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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男人～，你就不看我帖子啦？？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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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它，我来帮你顶！

卡维纳吉

是外国马子啊，才知道/

michael_mis

干吗呀

是你自己说你自己是男人滴~

SonyEricsson

卡秃

我怎么说你呢

michael_mis

就当陶冶情操了~

ivanely

长也得看～～

很好的故事捏～～

太阳上的水

好长的文章啊~

卡维纳吉

楼主是女人么，要是我就看。

michael_mis

啊    洋妞变性了~

我的乖乖~

leoleo

真滴啊?羊马啊,哪天瞧瞧

michael_mis

沙发先~~~

leoleo

看的好累,顶一下

ivanely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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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michael_mis 发表于 2005-7-19 8:26:01 :

啊    洋妞变性了~

我的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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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变性啦～～

哼～～

几天不打，皮痒哦～～

ivanely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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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太阳上的水 发表于 2005-7-19 7:50:29 :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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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ivanely 发表于 2005-7-18 20:35:28 :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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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卡维纳吉 发表于 2005-7-16 19:57:42 :
楼主是女人么，要是我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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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男人～，你就不看我帖子啦？？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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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它，我来帮你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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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太阳好～